
识绞着衣带,心里仿佛有两只蝴蝶在打架:一只是理智的冷蝶,扑着翅膀提醒“此人不过是一味药引”;另一只是躁动的热蝶,在胸腔里横冲直撞,叫嚣着“便是药引也该有几分引德”。两种念头纠缠间,她忽然想起今晨楼朝赋替她拂去发间落花时,那声自然至极的“音音”。 是从何时开始的?这个发现如春雷炸响在她心头。最初相识时,他规规矩矩称“崔妹妹”;熟稔后变成略带敬意的“元徵”;直到某日雨后,他捧着新采的草药站在竹帘外,月光般清朗的嗓音裹着叁月暖风:“音音,这株石斛开花了。”当时她正核对账册,只含糊应了声,此刻回想才惊觉,那称呼早已如春雨渗入砖缝,悄然改变了彼此的距离。 “砰”的一声,崔元徵猛然站起,绣墩被带得晃了晃。她抓起案上半凉的茶水灌了一口,仿佛要浇灭心头野火。楼朝赋近来的确反常: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