厂,不是仓库,不是任何一个我们预设的作战坐标——是钟楼。 这座百年建筑的指针正缓缓爬向十二点,像一把悬在城市上空的铡刀。 而此刻,广播里的声音再次响起,冰冷、熟悉,却又带着某种不该存在的机械感: “林致远,停下。否则她会死。” 那声音像一把锈迹斑斑的刀,慢慢割开我胸口的皮肉,直插心脏。 不是别人,正是我父亲的声音。 连他说话后那一声短促的、带着痰音的咳嗽,都分毫不差。 我几乎握不住枪,指节发白,手臂微微颤抖。 “爸……”我喃喃出声,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。 吴专家已经扑在设备前,双手飞快操作。 屏幕上,两条声波曲线并列展开——一条来自广播,一条取自我父亲...